騰訊新聞想讓大家「開眼界」

越來越多人意識到算法的陷阱了。

我第一次意識到算法的問題是在一次同學聚會上,我和老家一位畢業早早工作的同學吃飯,見面時趕上北京疫情反彈,他關切的告訴我“北京現在疫情很嚴重吧?每天用大蒜熏屋子,可以預防病毒。”

我聽完大吃一驚,因為大蒜預防病毒是徹徹底底的謠言,專家早就已經闢謠,我說專家闢謠了,他反而說,多小心點沒壞處。於是我只好默不作聲,聽着他在酒桌上眉飛色舞的講那些網上的段子、地攤文學式邊角料、小道消息以及各種早就被闢謠的謠言。

“疫情是XX國的陰謀”“華為應該和美國抗爭到底”“吃隔夜茶會腎衰竭”“鍾南山都說了”……但這些內容,要麼缺乏常識,要麼缺乏邏輯,要麼根本就是都是傳說,但他樂此不疲,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天天樂此不疲的刷着算法給他推薦的內容。久而久之,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腦子也不好用了。

我替他感到惋惜,年紀輕輕就這樣,王石六十多歲還堅持學Python,而他三十多歲就開始相信大蒜能預防新冠病毒。更悲哀的想,這樣的人又何止一兩個。

騰訊在試圖用眼界來解決算法的弊端

去年的騰訊ConTech大會講的是人機協同,內容共生,我理解的是找到算法和人工之間的平衡。而今年的騰訊ConTech大會,則是讓騰訊新聞的品牌主張從事實派延伸到了打開眼界的概念,在後算法時代,打開眼界成為一種新的驅動力。

我認為這個洞察很精準。

騰訊公司副總裁陳菊紅演講里提到了幾組有趣的數據:一是用戶的好奇心遠遠沒有被滿足,這個比例接近80%,並隨着年齡的增長,到中年後會有一個反彈式增長,雖然我也不理解那些跑不動也跑不掉的中年用戶為什麼一下子就對世界充滿了如此多的好奇心,但事實就是如此。

另一組數據是用戶在連續閱讀10篇新聞之後,體驗度斷崖式下降,這意味着用戶感覺他的時間被浪費掉了。去年如此,今年亦是如此。

這說明了什麼呢?

一是被算法包裹的內容沒有解決用戶的好奇心 ,算法讓人更加內卷化,世界不是變平了,而是變的更窄了。

我們談論的算法陷阱其實就是信息繭房,就是平台推薦用戶感興趣的內容,用戶不斷消費這些內容,也不斷強化他的興趣偏好,領域越來越縮小,內容也變得更加精準,對於絕大多數沒有媒介素養的人來說,自然是那些感官刺激、擦邊球的內容就更加受歡迎,這就倒逼上游的內容創作者生產更加暴力、極端、獵奇的內容,久而久之,用戶就再也接觸不到那些優質、有趣、感興趣的內容,徹底的被困在自己算法的籠子里。

二是騰訊新聞認識到,衡量用戶的價值不再是DAU、時長這些數據,而是回歸到「人是萬物的尺度」,看重內容的長遠價值。

所謂眼界,其實是跳脫出算法之外的內容。是在基於內容權威可靠豐富的前提下,用戶能夠了解更多一些不了解的知識和技能,掌握一些哪怕非常微小但是有趣有用的東西,由此開拓視野,提升自己。

說白了,不再把用戶當「傻子」,而是當成「人」去看待。

下沉市場作為曾經理想的投喂群體,哺育了一大批崛起的獨角獸。電商平台和短視頻平台把他們當成增長黑客:看新聞賺零花錢、花幾毛錢找人砍一刀就提現的免費推廣機器、真傳奇,一刀999,沉溺各種無聊的視頻不可自拔。

但另一方面,他們又是活生生的人,他們可能是我們的堂哥,遠房的叔叔,騰訊新聞提出的眼界價值,不再是對這波人的「數據收割」:讓他們看更多的新聞,看更多的視頻,然後再賣給廣告主,而是讓他們通過優質可靠的內容,能夠發現和連接到更廣闊的世界,不論是二三線城市用戶對於實用技能的需求,還是三四線城市用戶對於新聞真實性和及時反饋的訴求,都體現了「以人為本」的價值觀,而這恰恰是算法所缺失的。

 開眼界具體怎麼開,這又是另一個問題

《美國大城市的死與生》里寫到,一條有活力的街道應既有行人也有觀看者。

坦白來說,我個人認為騰訊新聞想讓大家開眼界是一件無論構想還是實操都很困難的事情。往大了說,如果要「開啟民智」,我認為在當下如此浮躁和碎片化的年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美國經濟學家弗里德曼曾經為了普及經濟學,做了幾十年電視節目,到晚年無不惋惜的說,民眾的經濟學並沒有得到提升。

往微觀了說,眼界是一個非常虛的詞,什麼樣的內容是開眼界,怎樣才算開眼界,這些都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和定義。我想基層的員工應該和我有一樣的困惑。

但這並不影響騰訊新聞的決心,我們可以從大會發言上看出一二:

陳菊紅說要算法+身份認同。身份認同的意思就是那些有影響力有地位有判斷力的人,他們說的話表的態權重要大於算法,畢竟大多數人更相信權威和專業,尤其是面對像新冠疫情這樣突發事件。因此,騰訊新聞的做法是,先保證內容權威可靠,把謠言和假新聞幹掉,然後在不同領域,激勵扶持那些權威機構和從業者。

騰訊新聞運營總經理黃晨霞指出了內容平台近幾年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那就是「規模不經濟」。指的是內容和信息指數級增長的同時,低質內容也慢慢的展開,消費增多並不意味着收穫更多,因此,需要更大模式的變革和調整。

我來總結一下,騰訊新聞的策略是,首先將低俗、垃圾、謠言這些新聞全部剔除掉,怎麼剔除,主要依靠算法加人工的一套複雜流程:線索發現,專家+算法查證、自動謠言攔截以及實時分髮狀態下的攔截,保證這個平台的內容是真實可靠,這是最基礎,也是第一步。

其次,引入不同領域不同類型的內容合作夥伴,比方說較真合伙人,知識官,這件事騰訊新聞一直在做,就是讓權威專家和行業能手出馬,去解答專業問題。這些做法都取得了一些效果,比方說虎門大橋抖動,我看到不下十個版本的解讀,有天災論質量問題論甚至還有玄學論,但騰訊新聞馬上找來了力學教授陳奎孚,陳教授說是卡門渦街的問題,一下子就讓謠言灰飛煙滅。

類似的案例很多,但這也是一件很重的活兒,尤其是騰訊新聞專門劃出了100多個學科領域,這麼多的專家和能手需要拓展和對接,還要在熱點發生時第一時間能做出回應,挑戰非常大,運營的難度不小。

但既然這麼說了,那麼硬着頭皮也要上。

奈飛最近出了一部紀錄片,叫《監視資本主義》,這部紀錄片講的是基於算法的社交媒體對於人的負面作用,奈飛採訪了曾經在谷歌、蘋果、推特、臉書工作過的員工、主管甚至聯合創始人,這些工程師和主管面對鏡頭,坦誠的說出算法是如何讓人沉溺在這些社交平台中的——通過無孔不入的大數據收集、更加精準的分析和欲罷不能的內容,比方說一些極端的標題、虛假新聞,再把這些注意力換成廣告收入。

影片的最後,一位互聯網公司的高管對着鏡頭說,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女兒碰手機。

紀錄片講的是社交網絡,但在大洋彼岸的中國,短短几年時間里,基於算法的內容推薦模式大行其道,而算法陷阱的問題一直沒有被正視:互聯網上的內容犹如汪洋大海,但因為算法的興趣推薦,使得用戶的興趣點越來越集中和封閉,變得淺薄,無知,偏激。

美國青少年的自殺率在2009年後開始增長,而這正是手機和移動互聯網開始普及的窗口。而在中國,一切都因為過去幾年移動互聯網的突飛猛進而被掩蓋了。

當我們真正反應過來時,我們能不能回到最初的問題,什麼才是我們想要的內容,什麼才是一個好的內容生態?

其實說起來也簡單,就是滿足用戶需求,給用戶良好的體驗之外,還要注重長期價值。

這裏不得不提騰訊新聞提出的ConTech,ConTech不是某個具體技術和模式,官方對於ConTech的定義是「涵蓋內容的生產、准入、處理、分發到體驗的整個鏈條」。但其實,ConTech是一整套關於流程、工業化、算法、分發甚至價值觀的方法論,騰訊新聞想用ConTech的機制,去對抗純算法模式下的弊端。

打個比方,如果一條爆款文章是謠言,那麼是下架還是不下架?如果某些選題費時費力,註定不會成為爆款,那做還是不做?如果交給機器,那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在算法的世界里,內容是不存在好壞的,只是一個個計量用戶時長、停留時間和打開率的容器。因此,優秀高質量的內容沒有優勢,而被算法選擇性忽略了,用戶不是不想看它,而是根本看不到它。

那反過來,優質的內容最終會因為劣幣驅逐良幣而退場,然後惡性循環。

要打破這個局面,就要跳出算法的「圈套」,但又要符合用戶的需求,所以「眼界」這個概念被提出來了。眼界對應的是后算法時代用戶需求的進化,因為用戶最終會「覺醒」,最終會對「低質」「無用」的信息感到厭倦,那麼一個能夠滿足他們眼界的平台,不管是什麼領域什麼方面,無論科普的還是美妝的還是農業的,只是能讓他感到有哪怕一點點用處,幫助他提升了自己的視野,這就是有益的,這也是騰訊ConTech所追求的目標。

我想起了黃晨霞說過的一句話,這句話聽上去讓人充滿了力量和希望。她是這樣說的:

“我們警惕一切為流量和效率至上的分發模型或者分發實踐,我們不鼓勵缺乏信息價值和審美追求的內容生產和創作,我們积極的擁抱每一位內容合作夥伴,共同構造一個生機盎然的健康生態,讓內容創造美好,希望未來內容的世界繁星閃耀,打開眼界。”

上帝在瞌睡時擲出一枚骰子,而我們要懂得如何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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